第34章 节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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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罗恩通过飞路网过来了。

他看起来喜气洋洋:“我说我要过来找哈利玩,妈妈就答应我不需要去处理花园里的地精了……外面那么冷!”

事实证明,格里莫广场12号确实比陋居要更有意思。小天狼星和莱姆斯都不介意小巫师们在他们俩的监护下用些简单的魔法,于是珀莉很快带着哈利、罗恩和赫敏开始装饰圣诞节的那些彩色缎带。

他们都兴致勃勃,不要克利切帮忙,于是年迈的家养小精灵只好走开去看守炉火上的炖锅。哈利和罗恩的飘浮咒用的棒极了,珀莉则指导赫敏怎么把一些旧窗帘变成金银色的彩带,她原本想着可以把蜘蛛或者虫子什么的变成装饰用的水晶泡泡,但现在这处宅子干净得找不到它们。

莱姆斯和小天狼星搬来了圣诞树。他们还同时找来了一些仙子试图把它们挂在上面,但那些仙子很快就叽叽喳喳地飞到了珀莉的身边。

猫狸子对此非常不满。它飞扑了好几次,把那些仙子都驱赶到了窗帘边上;于是他们拥有了一扇亮晶晶的彩窗。

他们之后又在房间里装饰了冬青,还把一些魔法变出来的雪花堆在墙角。珀莉和赫敏都很好奇莱姆斯是怎么变出的雪花,后者温和地讲解了这种咒语的原理,还乐意指导他们尝试。

四个小巫师都玩得很痛快:即使是在学校里,他们也少有这种在长辈鼓励下大肆使用魔法、还不需要经历考核的机会。他们当然也搞砸了一些:珀莉在试图让茶杯长出四条腿时,它立刻迈步跑到了桌子边缘,然后把自己摔得粉碎;赫敏想让那些水晶泡泡闪烁起来,却不慎点炸了一个;哈利和罗恩在指挥那些彩带飘浮的时候一直仰着头,两个人撞了在一起,那些彩带立刻把他们埋了起来。

小天狼星笑得特别开心:“干得不错!别担心,我和莱姆斯一眨眼就能搞定这些——”

当然,他们没必要一天就弄完这些装饰。当小巫师们都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克利切及时端来了茶点。他们坐下来,看着两个男巫轻松地把那些装饰挂好,又点亮了一些闪烁着的彩球。

“别担心。”注意到哈利有些渴望的目光,小天狼星说,“你们有一整个圣诞节可玩,魔法部不会往这儿寄信,你们可以随意挥舞魔杖——不过别闹太过分,好吗?我们可不想见识节日里的圣芒戈……”

罗恩大笑起来。

下午,两个男孩翻出了一套高布石,然后占据了那条最宽敞的长沙发;赫敏翻出了洛哈特的《会魔法的我》;珀莉则在向小天狼星和莱姆斯请教幻身咒。

她向两位劫道者展示了自己重新施过咒语的那件大袍子,它这会儿看起来还是很奇怪。

“我不敢用在自己身上。”珀莉说,“它看起来不好,对吧?”

莱姆斯把那袍子拿起来:“我倒觉得已经不错了。”

“是啊,”小天狼星插嘴,“市面上卖的一些隐形衣也差不多就是这样子,当然啦,隐形兽的毛织成的比咒语要简单,但那个要贵多了……”

他从莱姆斯的手里接过袍子,它立刻顺着他们的动作变化了颜色。

“边缘还有些不太行,不过用隐形衣——唔——”莱姆斯迅速地瞥了哈利一眼。

“哈利那件隐形衣比较特别,我知道这个。”

莱姆斯露出一个微笑。

“通常来说,隐形衣比不上对自己使用幻身咒。”他说,“我觉得你的幻身咒已经很完美了。但这个咒语本质上是依托巫师的法力而展现其效果的。我猜一些毕业生都做不到你这种程度。”

“当然啦,波特家的隐形衣例外。”小天狼星轻松地说,“制作那件隐形衣的巫师一定非常强大,我们以前整天夜游不被扣分,全靠那件隐形衣。”

珀莉点了点头。那可是伊格诺图斯制作的隐形衣,一件死亡圣器!

她可不敢想象自己的幻身咒能达到那个水准:“也就是说,如果我宵禁之后还想去厨房,应该会很安全?”

小天狼星大笑:“当然!不过要我说,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离厨房这么近,你不需要幻身咒也很安全。我还以为你想溜去禁/书区呢……”

“禁/书区之外的书我还有许多没看呢。”珀莉不以为然地说,“而且教授们都很喜欢我。我如果真的有需要,斯普劳特教授和弗立维教授都会乐意给我签字。”

“好吧,优等生小姐。”小天狼星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我看出你为什么不是格兰芬多了,所以你为什么不是拉文克劳?”

“我喜欢赫奇帕奇。”珀莉坐直了身体,不满地说,“赫奇帕奇很好!而且我觉得学院不能定义一个人。”

这句话触动了小天狼星,莱姆斯也突兀地沉默下去。珀莉立刻意识到他们想起了彼得·佩迪鲁和雷古勒斯·布莱克。她有些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试图岔开话题:“说起来,我觉得莱姆斯还挺适合当老师的,也许你可以申请明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你们今年才过了一半呢。”莱姆斯失笑着摇头,“而且我并不适合——”

“确切地说,你会非常适合。”珀莉嘀咕了一声,“明年就是我的owls年,我可不希望再来一个洛哈特。”

“噢,你们今年的那个教授。”小天狼星皱眉,“我也看了哈利的课本,书写得不错,不过我个人不太相信洛哈特有什么真材实料。”

他们没有刻意放低说话的声音,三个二年级的小巫师也好奇地转过头来。

罗恩率先“哈”了一声,得意洋洋地说:“我就说洛哈特是个草包!”

他这话显然是对着赫敏去的。后者合上书,微微涨红了脸,但是看起来并不生气:“唔,小天狼星,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和莱姆斯都知道他。”小天狼星耸了耸肩,放松地往后靠在沙发上,“我们五年级那会儿他刚入学吧……小拉文克劳,闹出过许多乱子。我记得他是不是申请过创办校报来着?不过那上面没什么东西。”

“我只记得他在我们六年级的情人节给自己寄了几百张贺卡。”莱姆斯说,“早餐被迫取消了,因为猫头鹰的粪便和羽毛掉得到处都是。”

哈利和罗恩哈哈大笑;赫敏则是大吃一惊:“可是——他实际上不需要——”

“他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出名。”小天狼星不耐烦地说,“但确实整天惹事……我又想起来一个,应该是我们毕业之后吧。听说他把自己的名字用20英尺长的字母刻在了魁地奇球场上。吃了一个星期的禁闭,四个学院的魁地奇球员都开始轮番找他的麻烦……”

“总之我是不信他能做到这些事。”他总结道,“这么一对比,莱姆斯,你真该考虑去申请这门课的教授。”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珀莉眨了眨眼,显然是猜到珀莉为什么会这么提议了。

对于他的这句话,哈利、罗恩和赫敏都显得很赞同。

“是啊,莱姆斯,我觉得这很不错,”哈利大胆地说,“你上午教我们变魔法雪花的时候讲得可好了!”

莱姆斯苦笑着摇摇头:“谢谢你的夸赞,哈利,但我确实不能——”

“——别担心,月亮脸。”小天狼星大大咧咧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不定邓布利多会亲自来说服你呢。”

很奇妙的,珀莉发觉自己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日子会甚至有些无心学习、只想玩乐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这儿有成年人在,她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小天狼星和莱姆斯商量;又可能是哈利真的特别擅长发掘巫师界那些游戏好玩的地方。

他们在之后的两天翻出了珀莉在暑假时送个哈利的那个金色飞贼和找球手模型,开始研究怎么让那个小小的找球手变成可操控的模式。

在这方面,乔治和弗雷德有许多有趣的设想。他们在假期的第三天也通过飞路网过来玩了——暑假里哈利生日那天的金丝雀饼干获得了小天狼星的大加赞赏,敏锐的双胞胎立刻察觉了小天狼星身上也有和他们相似的不安分因子在。

他们带来的那些佐科笑话店的玩意儿立刻获得了两个小男孩的欢迎。当然,费力拔烟火在室内不太合适,于是他们后来还去了陋居——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附近有相当一大片空地,他们可以痛快地玩耍。

珀莉在围观他们放烟花时遇到了塞德里克。迪戈里家也住在这附近,他今天正好也出门。

“珀莉!”看到她时,塞德里克看起来很惊喜,“你是——”

“噢,我们过来玩烟花什么的。”珀莉说,“这些东西可不能在室内燃放。”

她指了指半空中那个一个会拼出圣诞快乐字样的烟花。这个烟花恰好是个瑕疵品,有一个字母拼错了,哈利和罗恩正在对它哈哈大笑。

赫敏这会儿也在。她显然对这个麻瓜和巫师混居的小村庄很好奇,这会儿开始询问跑出来看着自己的弟弟们的珀西一些问题。他们俩显然聊得还不错,珀西看着赫敏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许。

“对,当然。”塞德里克咳嗽了一声,“韦斯莱家也住在这附近呢。”

珀莉也是第一次来巫师和麻瓜混居的地方。她往西边看过去,发现那里有一幢形状像是城堡的房子。

“那边是洛夫古德家。”塞德里克说,“他家的小女儿今年刚进霍格沃茨,是个拉文克劳。”

——当然,卢娜·洛夫古德。珀莉还悄悄注意过呢,一团稚气的小女巫看不出日后会长得多漂亮,但她一年级就戴着黄油啤酒的软木塞穿成的项链了。有不少一年级都觉得她有些疯疯癫癫的;但要珀莉说,她觉得那项链还挺酷的,有种复古风。

“福西特,拉文克劳那个和斯特宾斯总凑在一起的,她也住在这儿。这村子里应该就我们四家巫师了。”

“往北边是麻瓜住的地方。林子把我们隔开了——我们总不能冒险让麻瓜看到我们骑飞天扫帚什么的。”塞德里克说,“不过麻瓜这边有不少店铺,我们也偶尔过去买些东西。”

“那边是白鼬山,山上有很多兔子洞,我小时候经常去那儿抓兔子。”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这会儿天太冷了,不然我真好奇你会不会吸引来它们……”

珀莉也跟着笑了。他们两个都选修了保护神奇生物课,塞德里克深知那些小动物们都有多喜欢她。

这会儿哈利开始放一个可能是双胞胎自制的爆竹,它“砰”的一声炸开,然后喷射出了一堆红色的碎纸片,随之而来的还有大声骂人的话。

“看在梅林的份上,你真是糟透了!”

“呸!”

“你的脑子一定不太好!”

那边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大笑,珀西恼火地把掉在自己脑袋上的碎纸片掸开时,它还在不依不饶地发出声音。

“看起来不错吧?”

乔治·韦斯莱(珀莉现在已经能大致分辨出乔治和弗雷德了)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我们想办法把吼叫信的信纸功能做进去了。但是骂人的话只能我和弗雷德录制,这不太方便,而且听起来都是我们的声音。我们在想把它改成拼写文字的模式。”

“看着不错。”珀莉愉快地说,她在脑海中描摹出一只粉红色的癞□□,“用来对付讨人厌的家伙会很有用。”

“我们想试图和佐科先生达成协议,把我们的东西放在那儿寄售,”弗雷德也冒了出来,“不过他只肯给我们一个货架,还要收五个加隆一个月——”

“这也太贵了。”塞德里克皱起眉毛。

“是啊,所以我们想搞个邮购单子。”乔治说,“去年多亏了珀莉,我们可以搞到一些难弄到的东西,学校里也有不少人肯买我们的东西了——”

“不过作为启动资金而言还是不太够,而且我敢说妈妈一定会为此大惊失色的——”

“暑假回来后她没收了我们手里所有的金丝雀饼干。”

“妈妈一直希望家里能再出个珀西这样的家伙。但是全家除开珀西谁会喜欢在魔法部坐办公室呢?”

“嗯,所以你们以后想做什么?”塞德里克谨慎地问。

“当然是开一家魔法笑话商店!”双胞胎异口同声地说。

塞德里克看起来有些迟疑,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们的梦想,但珀莉已经毫不迟疑地鼓起掌来。

“你们可以考虑和小天狼星合作。”她高兴地说,“他会喜欢这些东西的,这可是白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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